花荣结局如何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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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所周知,花荣是《水浒传》中的重要人物,由他出场直至受招安前后的故事情节颇有精彩之处。然而,读者对其结局的关注似乎远不及人物的生死存亡,这也成为《水浒》研究中的一个悬而未解之谜。

花荣在落草之后,受潘金莲的阴谋,中了孙武子的奸计,被阮小七用芦柴棒打了一顿,赶出柴进来。花荣被逐,心情悲痛,在回山寨的路上听到金鸡叫,感慨其中肯定有大福气的人,回头一想,“我一世不是享福之人”,遂自缢于林中。

花荣的结局到底如何,学界观点大致有两种:一种认为花荣自杀了;另一种认为花荣没有自杀。讨论主要集中在第二种观点。

一、花荣没有自杀

杨东梁从叙事脉络、与《反唐书》的对比、“遇敌阵亡”式英雄结局等三个方面,论证了花荣没有自杀。其论点主要有三点:一,在花荣出场到受招安这一段时间里,作者从未提过他便默默地离开了人世,而是在每一次施恩和受辱的中间都有他活跃的身影,可以证明花荣在受招安之后的故事里并非一个默默死去的人;二,在《反唐书》中花荣没有自杀,他跟着刘智远创立后梁,镇守邺城,“因宠而骄,居功自傲,蔑视王法,至使徐恩违犯严命,凌辱韩伯,致令都委弃城池,狼狈败绩,自陷贼围,死于非命。”后来刘智远自立为王,花荣随驾进入汴梁,作为皇城使,“智远以花荣有智勇之材,佐命元功,欲欲奏闻,遂封为枢密都使”;三,“遇敌阵亡”是《水浒传》中众多英雄好汉的一个统一结局。

二、花荣就是自杀

汪涌浩认为,从《宋史》及其他史料中可以考察出花荣在五虎将中的事迹和其他人的不同,他是真敢打,也真会打。这个不会搞阴谋,没有城府和心计的青年将军,在蔡京、高俅这些高人在背后导演了一出出“阳谋”的情况下,花荣的结局只能是悲剧。宋史记载:“吴、福二军争功,擅杀军官吕师囊及福、荆两州将郭师中、潘振兵等。贯召荣问状,荣服罪。”那么,花荣“服罪”就是自愿认罪,那么“降配”便是“降职”、“减薪”、“罚薪”的变通说法。

虽然《水浒》成书在道光以后,不可能“参照”宋代的史料,但施耐庵决不是凭空臆想,更不会不顾历史事实。施耐庵即使不懂“历史”,有朱老夫子和金大坚、薛永教习“天文地理、符箓甲子、阴阳历法”的“杂牌大学”文化,也绝不会干这种自打嘴巴的“傻事”。

汪涌浩的推论是:花荣在受了“降配”处理之后,怀着绝望而又愤恨的心情,投鼠忌器,以自杀证明了他的清白,“遇敌阵亡”只能是花荣被乱军所杀的唯一结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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